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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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簿安拧了眉，仔仔细细打量少年的脸，面露纠结：“记不太清了，看着眼熟，”他顺理成章地问，“学弟你叫什么名字？大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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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住，一双灵动的眼睛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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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小猫，他有很多名字，被叫过最多的是咪咪，但那些人类管所有小猫都叫咪咪。专属于他的名字也有几个，他曾经叫过崽崽，现在更多人都叫他小白，还有几个经常来找他的女生喊他小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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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不是能说得出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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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医生之前也问过他，想好自己的名字了吗，他当时正第一次尝试用手挤出猫条，敷衍地抖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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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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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医生叹了口气：“你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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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就到了他必须好好想想的时候，少年眼睛滴溜溜转，仓促地捕捉周围一切能够带给它灵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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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咖啡，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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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拼命偷瞟他人打开的书本，距离太远完全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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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名字……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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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能够看清的，距离他最近的字是一墙标语，它就贴在杜簿安的斜后方，红白相间，着实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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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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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喧哗。”少年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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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簿安没听清：“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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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了神：“宣……止，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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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杜簿安后，他自己在心底念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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