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摇头道:“猜不到。”
陈平安笑道:“既然烦心,那就挂印而去,何必每日作蹙蹙如笼鸟之态。”
魏檗也是常去落魄山的,唉了一声,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岂能随随便便撂挑子。”
陈平安说道:“那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看看我的奔波劳碌,再看看自己,你就偷着乐吧。”
也对,魏檗双手抱住后脑勺,优哉游哉问道:“国师大人就没有给披云观留下一两幅墨宝?”
陈平安道:“道长没提,我总不能上杆子让道观笔墨伺候吧。”
魏檗打趣道:“现在大骊市井坊间已经有些关于你的传闻,要不要听听看。”
陈平安饶有兴致道:“怎么讲?”
魏檗说道:“说你虽然出身陋巷,家境贫寒无力读书,但是曾有一位擅长相术的云游术士路过,见家宅充盈黄紫气,说将来必然显贵异常,果不其然,小小年纪便倜傥负奇气,慨然有长生之想。在学塾外边听几句读书声就能领会儒家的圣贤大意,凭借烧瓷就能打熬筋骨,让拳意上身,随便看几眼阮圣人的打铁铸剑,就灵感通神炼出了本命飞剑……”
陈平安哑然失笑,除了读不起书确实不假,好像就没一句真话了。
人之名声总是如漆器,层层累积而成,加以金银珠玉螺钿点缀,最终只见剔红不见木。
趁着距离大骊早朝还有一点空闲功夫,陈平安与魏檗大略说过了蛮荒之行的经过。
魏檗下意识正襟危坐,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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