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纸千金 第一百零一章 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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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隐恻挣扎着向她那边靠了靠，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使得那剑更深得扎了进去。他眉间一皱，没发出半点呻吟。只闭目在茶衣的发间嗅了嗅，叹息道：“我们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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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茶衣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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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衣，你了解我，我今天这么做，你会原谅我对不对？”丰隐恻将头靠在茶衣肩膀上，鲜血顺着唇角滴落在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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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殿下。不管您怎么做，茶衣决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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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许现在说迟了些，”丰隐恻痛苦地咳了几声，身子一阵抽搐，“以前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我，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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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要！殿下……我要。”茶衣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着，两人拥抱在一起，已经分不出是谁在支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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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茶衣。”丰隐恻含笑看着远方，艰难地抬手轻抚茶衣的后背，“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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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入地，奴……茶衣决不离开殿下身边。”茶衣没有半点犹豫，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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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丰隐恻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开始涣散，却仍喃喃说道：“愿来生，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还你这一世的情……然后、然后我、我们发誓……发誓……永……永……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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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隐恻的手从茶衣的后背悄然垂下，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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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誓，永不相负。”茶衣坚定地说，突然眉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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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衣！”我着急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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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茶衣笑得幸福无比，目光温柔地落在怀中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我希望能和殿下葬在一处……哪里都好……只要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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