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纸千金 第一百零四章 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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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对宗政澄渊说出自己的猜测，雪轻裘的目光突然落到我身上来，诡异地说：“公主，你是否想知道你身边最后一个看似忠心的属下，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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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地在我和白凡之间看来看去，赫连长频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范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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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白？”雪轻裘好整以暇地摆了摆手，笑道：“公主难道从没对这个名字感觉到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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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白、范白。”赫连长频不是笨人，反复念了几遍，看了看我，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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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紧紧抿着唇，仍然立在赫连长频身前，只除了眉间轻而迅速地一蹙，稍微泄露了他一点儿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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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想帮他解释什么，想了想又放弃，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赫连长频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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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长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红，但是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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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向四周望，不是在看那黑压压一片的士兵，而是从阮育黎、微雨、轻言、丰隐恻和茶衣、那些无辜宫人的尸体上一一掠过，忽而一笑，“也罢。不管你们生前是不是忠心于我，至少，在连章将灭之时，有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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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与赫连长频接触以来，深知她决然的性格，此时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又有那些宫人的前车之鉴，我料想她绝对不会放过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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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凡现在立在赫连长频身前，整个后背都对着她，若是她此时发难，而白凡又心存内疚的话，难保就要被赫连长频斩杀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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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情急之下，我一时什么也忘了，只喊出两个字就要往那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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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跑了两步，我便停下不动了。一是寿眉赶过来拦住我，二是眼前发生的情况让我呆了一呆，忘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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