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叶布舒看着如烂泥般瘫坐在地上的洪承畴,既可怜又痛恨。
中国的文人,尤其是宋代以后的文人,就如温室里养的花朵,顺境的时候还能有所作为。但凡受了丁点委屈,遇到了困难挫折就一副要死要活的德行,洪承畴其实本质上也是这个样子。
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口口声声讲着大义,一旦遇到了真正的生死问题,他们内心的恐惧和平时积累的大义就扭曲在一起,拼命的想找一个像乌龟壳一样东西藏在里面,即能活命又好像逃脱了良心的谴责。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叶布舒收起了这副狠人的面孔,信步走出书案,来到洪承畴身旁,蹲下身子双手一用力将瘫坐在地上的洪承罪行托起。
用洪大而坚定的声音说道:“人有生死,海有涨落。既然在大明的路已经断了,为何不把在大清的这段路走好?走的威风凛凛,走得昂首挺胸,走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你在大清的这段路能走的灿烂辉煌,谁还记得你在大明那些破事。
汉武帝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可人们如今只讲他击败匈奴扬大汉雄威。
唐太宗杀兄灭弟做人殊为不耻,可如今人们只谈贞观之治,称其为千古一帝。
诸葛亮六出祁山劳民伤财,徒劳无功。后人只记得他火烧赤壁、七擒孟获智谋无双。
既然往日的不堪无法更改,那就创造一份更大的功业,将往日覆盖。
往日不可改,将来犹可期啊!”
响鼓不须重锤,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至情至理,让近乎精神崩溃的洪承畴仿佛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瞬间将精神枷锁却了大半,醒悟的洪承畴慢慢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学生,细细的品味刚才的话。
只见洪承畴将身形站稳慢慢后退两步,朝着叶布舒深深的躬身行礼,说道:“洪某一向自视甚高,可今日一事洪某真是惭愧万分,原本以为王爷不经世事,可如今看来将王爷早已经将这世间看得通透了,可叹我洪承畴虚活了这些年岁,竞无多少长进。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王爷面前称老师了。”
叶布舒这时才发现洪承畴脸哭花了,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拿盆水来。”
不多时门外一护卫捧着一盆水立在两人身边,叶布舒拿起盆中的毛巾,拧掉水后放在洪承畴手中。
“擦去旧尘换新容吧。”叶布舒一语双关。
洪承畴也不客气,接过来毛巾将自己哭花的脸上擦了个干净,等去除了脸上的污垢,洪承畴脸上也重新有了些许光彩。只见他一甩手将毛巾掷入水盆中对着叶布舒爽朗的笑了一声音,说道:“洪某从此后不再想那前尘往事了,大明的洪承畴已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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