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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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匕首沾过听栖的血，也沾过顾息的血，如今几乎被腥锈的血迹覆盖，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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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染血匕首轻轻贴上顾息的脸侧，相允凝漫不经心地用顾息红肿的侧脸擦掉左右刀面的血，冰冷的刀身贴在麻木充血的侧脸上，滑动时带起一片灼烧刺痛般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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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迎着光，缓缓对准了顾息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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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直直僵直在了原地，冷汗从额角滑落到鼻尖，悬停在鼻腔面前，微微颤抖的瞳孔死死盯着面前针尖般的寒芒，绷直到肌肉酸胀抽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那把刀彻底扎入他的眼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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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允凝嘲讽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刚下就应该这样做才是，免得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才勉强学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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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喉咙不住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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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允凝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好说好歹今日都打到他自己出了气，加之小猫醒过一次后，之后的睡眠肯定不会再加深多少了，差不多也到了喂猫的时间，收拾收拾回碧落殿，下次再来陪顾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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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相允凝转了转匕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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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一愣。他不就是顾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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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浑浊的脑子并不足以供他消化这一句看似简单至极的问答，于是相允凝伸手掐住顾息红肿的脸，然后缓缓用力挤压揉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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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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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喉间又发出难以忍受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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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允凝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 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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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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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疼得微微涣散的瞳孔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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