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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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省得，”季钦也喝了口酒，“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孙儿就回来跟着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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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哼”了一声，“那才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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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当时从边关回京的时候，林易心里头是不愿的，毕竟这小子有根骨，用兵颇奇，是个将才，他早就想着将边军交给季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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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林荃马革裹尸，自己年岁渐长，带兵已有些吃力，季钦留在边疆，本是顺理成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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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钦得了皇命后，次日便收拾上路了，这让林易很是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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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到二人当年串通一气、领兵入关的事儿，而如今年轻的天子心思越发难测，自己这小孙子也不是什么善茬，日日伴君侧，总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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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自也是晓得外祖的心思，打了几句哈哈，拿两杯酒盖过了这个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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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是冬日，但边关的夜似乎比京中还更长些，从林易的中帐出来后，季钦与林焱又一起到了外头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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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晴，月极亮，显得比平日更高更远些，北风带着砭骨的冷意，呼啸着从山的另一端吹来，二人身子却喝暖了，连大氅都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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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随你一道回京。”林焱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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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从草料堆上坐直身子，低头看着表兄，问：“外祖父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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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焱也不遮掩，“但我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儿，听闻今年京城多雪，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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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今年雪不多。”季钦又躺了下去，闷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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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京城雪最多时，应是母亲离去那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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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在青石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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