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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如今府上来往已然全是季钦的人,阮清攸不再需要禁足,府上各处甚至出府游玩,全凭他一人心情,有的只是永远守在他百步之内的缉风等护卫,与永远在门房处候着的、寡言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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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拥有了这样的自由,阮清攸却到底没有什么出府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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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恰如,季钦步步为营夺下了泰宁侯府,却不像是有心情再度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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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阮清攸在窗边读书支出一缝日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仿佛是在等人,但他自己心里头,是不愿承认的,他更愿意认为自己是为了听院子里值守的侍卫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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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虽彼此交谈不多,但已是熟人,他们谈天时不再会刻意避着阮清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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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并非是你我二人当值,但是听闻场面闹得挺大,指挥使割了人半条舌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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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那人定是让指挥使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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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自然是指挥使那个姓徐的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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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缉风和追雾都不在,是两个一般侍卫值守,对季钦的情况、对那日的情况都不甚清楚,不晓得这道听途说而来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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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也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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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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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季钦的了解,割她舌头未必是因为恨极了她,但一定是因为那人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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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书本反扣到身上,眼神悠悠飘到雕花屋梁之上,想起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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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还是阮家公子,在城外白鹿书院读书,与今上、与季钦都是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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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出生在金银窝、富贵地,又打小被接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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