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这样的温暖,所以他在对自己的鄙视中再次开了口:“可是外头雪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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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再次端起茶盏,学着张福全的话回他:“如此更要早些出门了,省得雪封了路,不好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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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猜测一定是成宣帝让他将自己赶出去。这样的清楚认知让他感到害怕:皇命难违,成宣帝是只让季钦将他赶出去?还是让季钦与他之间划一道楚河汉界从此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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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害怕,索性抛出去了面子不要,当着所有他熟识的人说出了那句让他最难堪的话:“可是……可是我是你的嫂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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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从想不到自己对阮清攸可以狠得下这样的心来, “兄长都死了,还留你这嫂子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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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狠心反而是最最的关心,因为如果不按成宣帝说的那样去做,他想不通那个疯子皇帝会对阮清攸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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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不间断地盯着季钦,想要看清他的脸,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想要看见季钦的无助,看见季钦的关心,看见季钦的言不由衷……但他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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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见季钦从怀里掏出什么拍到桌子上,然后说:“更何况现在你已不是我的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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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接过信封,展开看到落着季源与泰泰宁侯府印鉴的和离书,知道这事发生在夺爵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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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无力争辩,也再没有脸面留下来,只躬下身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万两银票轻轻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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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多日照拂,然珣不好相欠,这些万望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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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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