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回事，旁人若犹嫌不够，蓄意谋害便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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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还有旁的，”阮清攸说着话取了个药碗出来， “药童本来是要收回，但被云栽瞧见，给调包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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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接过药碗，拿过药方，对照一番后闻了闻，很快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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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渣是跟药方对得上的，但药熬好之后加了旁的，”张辽仔细回想着， “是南边儿的药，唤作……唤作……对，凤毛棘，本身不是毒药，反而是活血化瘀的良药，但用在这小子身上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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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成了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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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多久了?”张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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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估摸着时辰，幸亏他果断将太医们赶走，缉风来去速度也快， “大约，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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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沉吟， “我开一服药，先将先前用的药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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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可他身上伤口许多……”阮清攸支吾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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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怀疑张辽的医术，只是季钦身上到处坑洼，若真行催吐，避免不了牵扯伤口;他不了解凤毛棘的效用，只是咨询张辽，这两害相权，哪方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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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催出来罢，”张辽叹气， “凤毛棘这东西，留不了多久气味，现在还这样浓，说明用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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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点头，表示晓得了，在等候药熬好的间隙，阮清攸找了一方厚厚的潞绸将药碗包了起来，打季钦腰间取下来了指挥使腰牌，叫来追雾：“追雾，你方才可都听清楚了?我这边走不开，劳烦你打皇宫里走一趟，问问圣人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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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阮清攸问得清楚，却处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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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么不想不愿，为了季钦，他这次必须与成宣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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