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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头瞧了瞧,香还燃着呢,确然是没到时间,但他可忍不住了,从杌子上起身蹬了鞋,外衫一脱便就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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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踩水的声音将阮清攸惊着了,他当即睁开眼,对着已然下水的季钦大喊:“快快上去,伤口不能沾水,你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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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个子高,这海棠池子里的水只到了他腰际,他就这样立在池子里,只看了阮清攸三五眼便绷不住了,一手将人抱起来从池子底放到了水下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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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本想挣扎,但顾及季钦的胳膊,又实在不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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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被季钦更加方便地乘虚而入,一手将他脑袋放到了池子边上的洋蓟上,而后欺身下去,细细密密的吻就像仲夏夜的过雲雨一样,既疾且密地打在了阮清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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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一手扶着池子边,还不忘在接吻间隙,口齿含糊地提醒:“当心你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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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兰时,我便晓得,你最是心疼我的……”季钦满意极了,哪儿哪儿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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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如今只有一只手能动换了,说句实话,他这伤是真疼,后来张辽来了,又给他于伤口处缝了针,那针是真粗,跟纳鞋底,引被面的一般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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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针的时候,阮清攸拉也拉不住,就在一边儿瞧着,一边瞧一边哭,哭得眼睁不开,也并未瞧真切来,只一个劲儿地说:“疼你便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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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多牙硬的人,那会儿还装相说:“不疼,上足了麻沸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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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这会儿,便不这样说了,装的跟朵春梅似的,似乎阮清攸拒绝一声,他便要如遭了春风一般骤然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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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伤忒疼,疼得要命,着实是不方便,怕不能沉入水去好生伺候哥哥了,”季钦喟然,很是遗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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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一听这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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