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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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请别涮我。我从生下来就沾染世尘，早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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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眉红。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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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在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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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遗憾。要是在北京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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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闲得手痒，拨个电话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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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我操！我他妈每天忙得四脚朝天，挣钱太不容易了。整天与一些傻调打交道。现在北京尽他妈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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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了看门。“我们领导来了。”我们领导当然没来，我在这么想象，凭借想象好撒谎。我说：“我得挂电话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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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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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休息。我想老阿山当个编辑都极不称职，错别字连篇，怎么导戏？难怪我们的电视剧绝大多数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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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天黑进门。跛着累坏的脚，用湖南普通话向我大声控诉北京的一日几游，旅游车巧立名目收很多钱，但每个景点只让旅客蜻蜓点水一样点一下就走。而且所有的参观门票还是游客自己掏钱买。毛同志一会儿说游了三处，一会儿说游了五处。都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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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你是不是也到北京旅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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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好好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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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现在谁会让你好好地玩？告诉你，你千万别坐游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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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不会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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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许，就是不坐！”毛同志搬起赤脚在台灯下察看水泡，硬逼着我答应她决不去坐北京的游览车。她说：“我是前车之鉴。你看看！看看！钱花了一百多块，玩没玩好，吃没吃好，脚上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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