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永不回十

房间进进出出。“当护士多好！”她对温泉说“看病不用求人开后门，你这傻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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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笑了。她做学生时哪会考虑这么多实际问题。可生活中全是很实际的问题，李志祥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你得用很实际的态度去对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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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有许多待业的中学毕业生，唯独温泉得到了进医院工作的机会，这使许多职工忿忿不平。温泉从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感到周围气氛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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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温泉没经过专业训练只能当清洁工之类的，但由于张怀雅全家努力，温泉破例当了护士，让她边干边学，边等待学习机会。温泉的老师是她从小就叫刘阿姨的一个中年妇女。她女儿和温泉同班，成绩极差，也在家待业。第一天上班是张怀雅送女儿来的，在病房一一拜托了她从前的同事，刘护士是最热情的，揽过温泉的肩，说：“张大夫您放心，我一定严管严教。这不就和我自己的女儿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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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离开，刘护士就没有了笑脸。她自顾自忙碌，让温泉穿着一身浆硬的新工作服站在走廊里发呆。温泉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从身边走过“刘阿姨。”温泉说：“我现在该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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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护士好像才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她冷冰冰说：“别叫什么阿姨，叫老刘。我们是同事了不是？”她嘲讽地笑笑“至于你该干什么？你会什么呢？会打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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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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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量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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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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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会对吧？可号称护士！这世道什么荒唐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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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的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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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帮清洁工拖拖地，洗痰盂。清洁工倒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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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个上午，温泉洗了五十只痰盂拖了三间大病房。所有的医护人员在上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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