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包装八

演戏，你不是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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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要说话，我姑母制止了她。我姑母说：小姑娘，你先脱下这条裙子换上你自己的衣服再跟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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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变了刚才试图讨好的脸，她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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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母说：凭我当了一辈子教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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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和学生像猫和老鼠一样对盯着。巴音说：我不换衣服！这就是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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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母说：这裙子是我的。我买的。按我侄女的身材买的。请你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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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走到镜子面前，展开双臂地扭了扭。说：的确不是我的，把我穿丑了。告诉你，这条裙子非常糟糕，款式颜色质地一无可取。不仅如此，你侄女所有这些衣裙全都非常糟糕，唯有这件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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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挑出的是一件我从没穿出去过的手绘真丝太阳裙。这件太阳裙的前胸后背都露得太多，而背带是两条透明的丝带，穿上身上完全像无背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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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咄咄逼人地开始反攻我姑母。她当着我姑母的面脱下裙子，慢慢地穿上她的文化衫。在慢腾腾的动作中骄做地展示她那裹在宽松的衣服里显得瘦小但实际上饱满光滑弹性十足的胴体。用青春嘲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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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母被激怒了。我姑母说：如果你真的是他们雇的钟点工，那么现在你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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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巴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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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母说：不懂吗，我换个你懂的词：你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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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巴音揪揪自己的耳朵，笑道：我还是没听懂，或者说我宁愿装作没听懂。现在我们到书房去，我给您介绍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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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我常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小伙子，翻看着一本人类性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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