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长流六

p;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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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剃须刀和云雾茶但售货员没有零钱找给他。我拿出钱包翻一翻也没有零钱。售货员欠他三块八角钱。售货员是个机灵可爱的女孩，说：先生你再买三块八的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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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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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笑笑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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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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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们俯在柜台上看了看，没什么可买。上山旅游又不是过日子，随便买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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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样这样，你需要什么小玩艺买一个，女人总好消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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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帮他这忙，还他一次情。买点什么回头给他钱。于是又认真看柜台，可是确实没什么可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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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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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算了。那就不找了。小姐不找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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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说：哎呀那不行，又不是一分两分钱。我们是国营商店。售货员眼珠一转，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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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庐山的小姐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她在廉价的装饰品里摸过一枚玛瑙戒指，说五块钱。她自作主张从他摊在柜台上的零钱里收走了一块二角钱，笑嘻嘻说：五块。给您太太买个戒指。虽说价格便宜，但这是在庐山买的。可以纪念你们这次的旅游。再说这玛瑙就是质地不太好，其实是真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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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把戒指塞给他，热心地说：其实质地也是人为的，红玛瑙就好吗？我看不见得。这种杂色玛瑙别有味道。来来，给你太太戴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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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对视一眼，均无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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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用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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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却拉住他的袖子：试试。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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