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长流五

你知道你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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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洛阳说：我他妈不知道！我是要和白素离婚的，但我从来没打算过和惠心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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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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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洛阳说：骂吧骂吧，你还是个孩子，你还是个做文学梦的所谓的诗人，所以你哪里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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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文学我就臊得慌。我流下泪来。叫道：你懂事？你懂！你差点害死人。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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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洛阳说：对不起，我刚才说到诗人不是讥讽，是说你单纯，你可明白，惠心如果和我结婚也将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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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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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时罗洛阳的话我听不懂，几天之后他妻子白素的话我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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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惠心的自杀使白素登场了。白素的美丽令我更加憎恨罗洛阳。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却还成天与女孩厮混，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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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对我说：请你转告兰惠心，别寻死觅活。我是准备和罗洛阳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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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不起。我只为我的朋友着急，也许说了些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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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沉静地摇头。这位少妇出语惊人：我离婚与兰惠心无关。今天的兰惠心也就是从前的我。我也曾为罗洛阳寻死来着。他是好情人，但不是个好丈夫，我也是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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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但不适合做他的妻子。我爱他就爱他那份风流潇洒，结了婚，他对我的那份风流潇洒就没有了。是他没有了？还是我不再感觉得到了？也许是我。因为兰惠心对他的迷恋可以证明他的魅力。可我改变不了自己，我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所爱。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离开他了。十三年岁月消磨了一切，我们都觉得应该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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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听着。努力理解着白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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