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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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塔尔顿拍拍他妻子的手。“今后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让你和汤尼吵哪！贝特丽丝，甚至吵上几年也行。”塔尔顿太太不高兴地皱紧眉头，然后才耸肩勉强认输。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没有任何东西能媲美的，不过男人总归是男人，何况今晚的主角是汤尼。再说，他已和亚力克去端起桌上空候多时的酒杯和货真价实的“原封”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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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心里巴望着——这已不是第一次——喝酒不是女士不宜的男人专利。她不仅要和他们分享，也要和他们谈天说地，而不是被撇到房间的另一头去谈些治理家务管教小孩等婆婆妈妈的琐事。她打从心底不明白、也不接受这种传统的性别歧视。但是传统是祖先留下来的，没人敢违逆，她也只得认命。至少她可以冷眼旁观塔尔顿家女孩假装不同意其母亲看法的腔调自娱：哦！要是汤尼不那么专心同男人谈天，多瞧她们几眼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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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见他叔叔回来，必定吓得半死吧！”贝特西塔尔顿对莎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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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特西可以不去理会男人，她那胖嘟嘟的独臂丈夫也在男人堆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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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待西是塔尔顿家唯一嫁得出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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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详详细细地回答关于儿子的问题，斯佳丽听得无聊死了。不知几时晚餐才开。应该不会拖太久，因为这里的男人全是干庄稼活的，明儿天一亮就得下田工作。那就是说今晚的庆祝活动早早就得收场。早开饭这点被她猜中了，几个男人宣布再喝一杯就可准备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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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早早收场这点却估计错了。大家都谈得很尽兴，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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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尼的冒险故事，深深吸引住大家。“大约在我加入得克萨斯巡逻骑兵队的前一周，”他呵呵大笑他说“得克萨斯州和南方其他地方一样，全在北佬的军队控制之下，可是妈的——抱歉，各位女士——那些蓝军压根儿对付不了印第安人。那里的牧场主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些终年与印第安人厮杀的巡逻骑兵队能保护他们。巡逻骑兵队确实保护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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