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重的铅石紧紧钳制住她，她首次感觉到夜风寒冷，她的身体已经冻僵了。她把围巾裹紧身子，默默催促威尔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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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什么都不想。我不要破坏愉快的时光。快点！威尔，风好冷，夜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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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斯佳丽与苏埃伦驾着马车带孩子们上含羞草庄园。当汤尼拿出那几把六连发左轮手枪炫耀时，韦德眼睛闪闪发亮，把他当英雄般崇拜。汤尼一气呵成地用手指捻动手枪、把枪抛向半空转了个圈儿，再接注把枪收进，挂在花哨的镶银皮带上那个低低贴近屁股的枪套里，这时连斯佳丽都惊喜得久久无法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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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也能射击吗？”韦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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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等你长大些，我再教你怎样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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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刚刚那样抡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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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玩玩那套招数光有一把六连发左轮手枪有啥意思？”汤尼直率地用粗糙的手抚摸韦德的头。“我也会让你试试我那副西部马鞍，韦德汉普顿，你将是本地唯一亲身领略过真正马鞍的男孩子。不过今天不行。我哥哥要教我耕作。明白吗—人人都得活到老，学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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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尼很快在斯佳丽、苏埃伦的脸颊上和几个小女孩儿的头顶上，各自吻了一下，随即匆匆道别。“亚力克在河边等我，你们去找莎莉吧，她可能还在后院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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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看到她们，装出高兴的样子，她邀请她们进屋喝杯咖啡，但苏埃伦却拒绝了。“我也得回家洗衣服，不能久待了，莎莉。我们只是不想不打声招呼马上就走。”苏埃伦催促斯佳丽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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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为什么对莎莉那么无礼，苏埃伦。衣服可以等喝了杯咖啡、聊聊聚会的事后再回去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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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你对经营农场一点概念都没有。假如莎莉每天都把洗衣服的事搁在一边，其他事情永远都做不完。我们住在乡下的人可不比你在亚特兰大，有一大群仆人可使唤。我们有许多活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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