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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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上回搭船来邓莫尔码头农场时穿的棕色旅行装，将一头黑发从两边太阳穴梳往脑后，再插入梳子固定。又在手腕、颈窝处擦上少量香水，隐隐提醒人家她娇媚、温柔、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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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罗斯玛丽醒得愈晚，对她愈有利。楼梯平台朝东的窗子，在暗处倒看得一清二楚。天快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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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吹熄了手里的灯。哦！但愿今天万事称心如意，过得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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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从早到晚都保持早餐那份愉快气氛。今天是除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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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笼罩着大地的那分宁静，也笼罩着这栋房子。斯佳丽小心翼翼地悄悄来到楼下中央的房间。炉火烧得正旺，一定是瑞特在她更衣时又添加了柴火。借着窗口透进来灰蒙蒙的微弱光线，她正好分辨得清瑞特的头和肩膀的轮廓。他在办公室里，门半掩着，背朝着她。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用指尖轻敲门框。“我可以进来吗？”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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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回房睡觉了。”瑞特说，声音充满倦意。她这才想起他已守了一整夜屋子。还守着她。她渴望把他的头枕在她的心口上，抚摸他，消除他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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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一升起，公鸡就会乱啼乱叫，再去睡也没多大意思了。”她试探性地把一只脚跨进门槛。“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你的办公室没那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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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瑞特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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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悄悄走向室内一张椅子。从瑞特肩头望去，可看到窗外的天色渐渐变亮。看他那副专注的模样，不知在看什么。是那些穷白人又围在外面吗？还是克林奇道金斯？雄鸡报晓，把她整个人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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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第一道微弱的红色曙光染红窗外的景色。邓莫尔码头宅邸那倾圮的砖头亮得耀眼，红光辉映着后边的灰暗天空。斯佳丽失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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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看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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