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话少说，趁热吃，科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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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现在是大斋期间，你知道斋戒的规矩。一天吃一餐，而且不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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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姨妈不是在唬她！斯佳丽慢慢放下汤匙，同情地看着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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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口的一餐泡汤了。她得好好地赎罪，一定要深深痛悔自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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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科拉姆偏偏是个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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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看到莫琳微笑着舀起一个牡蛎。“我才不担心下地狱呢，科拉姆，”她说。“我有奥哈拉家的特免令，你也是奥哈拉家的人，所以吃吧！尽管享受你的牡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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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给弄糊涂了。“什么是奥哈拉家的特免令？”她问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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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人是科拉姆，但他缺乏莫琳的幽默感。“大约在三十年前，爱尔兰面临大饥荒，人们一年又一年地挨饿。没有食物，他们吃草充饥，最后连草也吃光了。这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好可怕！死了好多人，没有办法帮助他们。幸存下来的人获得某些教区的神父承诺免于往后饥饿的特免令，奥哈拉家隶属于这种教区，他们不需斋戒，但不能吃丢弃的肉。”他瞪着碗里肥嫩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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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捕捉到斯佳丽的眼光，将手指放在唇上暗示别出声，然后比画着汤匙，催促斯佳丽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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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科拉姆拿起他的汤匙。他低头吃着多汁的牡蛎，含混地道声谢。吃完后离座去帕特里夏家，他跟斯蒂芬合住一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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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好奇地看着莫琳。“闹饥荒时你在那里吗？”她谨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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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点头。“我在那里。我父亲开酒馆，所以我们吃的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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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拿钱买醉，而我们就有钱来买面包、牛奶。情况最糟的是贫穷的农民。啊！太惨了。”她双手抱胸颤抖着，泪水盈眶，哽咽地说着：“他们只有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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