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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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姆，我以前生过小孩。这次可不同。一定出了什么毛病。”“她知道该怎么处理，别急，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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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八点，接生婆便匆匆赶到。一身浆挺的制服已被雨水打湿走了样儿，但她一副从容干练的模样儿，好像根本不是紧急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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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小孩？别担心，太太，凡是把小东西接到人间来的事，我全都精通。”接生婆脱下披风，交给科拉姆。“把这摊开在炉火边烘干。”她以惯于命令的口吻说。“太太，准备温水和肥皂让我洗手。在这里接生就可以了。”她快步走到石槽，一看见血糊糊的毛巾不觉就泄了气，急忙招手要费茨帕特里克太太过去，两人嘀哩咕噜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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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眼中才燃起的希望顿时消失。合上眼，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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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瞧瞧我们的宝贝情形如何，”接生婆装出轻松的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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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掀起斯佳丽的裙子，摸摸她的肚子“一个强壮的婴儿。他刚刚踢了一下跟我打招呼。我们这就把他请出来，让他妈妈好好休息。”她转向科拉姆。“这是我们女人的工作，你最好避开，先生。等你儿子出世，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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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格格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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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姆脱下他的粗呢大衣，圣领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哦！请原谅我，神父。”接生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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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有罪！”斯佳丽尖声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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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科拉姆低声喝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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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将他拉到石槽旁。“你最好留下来主持告别式，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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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门扯得太大，斯佳丽听到了。“哦！天啊！”斯佳丽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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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个忙，”接生婆对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下命令。“我来教你如何抓住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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