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违反天理的事，我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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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槽边排满了煤油灯，锯齿状的闪电一道闪过一道。除了阴暗角落外，偌大的厨房比白昼还亮。暴风在屋外狂呼怒吼，似乎在向这栋大公馆的石墙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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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做不可，老兄，否则她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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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不成了，而且如果胎儿还没死，也差不多了。她肚子里已经没丝毫动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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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再犹豫了，约瑟夫老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科拉姆极力保持稳定、权威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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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在沾满血的垫子上拼命蠕动着，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拿起沾水的布润湿她的双唇，又挤了一、两滴水在她的两唇间。斯佳丽的眼皮抖了一下，随即睁开眼，发烧似地目光呆滞，口里哀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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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我命令你快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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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打个喷嚏，举起粗壮的手臂放到斯佳丽隆起的肚子上。闪电在他手中的刀刃上映射出青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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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斯佳丽清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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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帕特里克保佑我。”铁匠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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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姆，那位美丽的女士是谁？穿一身漂亮的白长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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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丢下刀子，往后倒退。他伸出双手，手掌向外，遮在眼前，想要挡开他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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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卷落一截树枝抛向石槽上的玻璃窗。碎玻璃割破了约瑟夫的手臂，划过他头部。他顿时痛得呼天抢地，倒地不起；狂风从破窗灌进来，在他身子上方呼啸盘旋。四面八方都是一片尖叫声，屋外、屋内，在铁匠的尖叫声里，怒号的狂风中，暴风里，暴风圈外的远方，都有凄厉的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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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罩里的火焰跳跃闪动，有几盏已经熄灭。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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