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雪瑛呆立半晌，突然纵声狂笑：“乔致庸，你把江雪瑛害成这样，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你把江雪瑛送进了一座坟，江雪瑛也把你送进了天牢，咱们一报还一报，这笔生意，你一点亏都没吃，还赚了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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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管家身子抖了起来。他的猜想现在被证实了。面前这个东家让他觉得浑身发冷。他望望雪瑛，低声道：“太太要是没事儿，我就下去了。”雪瑛盯了他一眼，生气道：“你好吧，我知道你们谁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你们走吧，都走！”胡管家不敢再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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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瑛一个人怔了半晌，突然将身边的一件器物摔在地下，大喊：“来人！”外间的李妈赶紧慌慌地跑进来。雪瑛头也不抬道：“去，告诉胡管家，让他想办法，我要到天牢里去见一见乔致庸！我想亲眼看看他如今的下场！”说着她突然狂笑起来。李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心头也一阵惊惶：“太太，那可是天牢！”雪瑛止住笑，瞪她一眼道：“天牢又怎样，胡管家不是说他到处都有朋友吗？多花些银子，我一定要见见乔致庸！我一定要见他！”李妈不敢再说什么，答应一声，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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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雪瑛出门时，空中开始急急地落雨。雪瑛一直在车中呆呆地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脑中又似乎一片空白。车轮碾过一片水塘，脏脏的水花顿时四溅，空气潮腻得令人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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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庸遍体鳞伤，在乱草中沉沉地睡着。老狱卒提着灯，引着脸上蒙着半截黑纱的雪瑛和小丫头走进来。雪瑛一眼看见致庸，不觉心神大乱。那狱卒要唤醒致庸，被雪瑛伸手制止。她要一个人看看他，就这样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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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瑛两手紧握住牢房的隔栏，走近了去。现在她看清他了。这就是那个她当初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而今她恨他，为他有这样的下场而大感快意！可是突然间，令她自己也猝不及防的是，她竟然为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流出泪来。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一时间全身瘫软，只好用力靠在隔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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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庸在草堆上全然不知，死沉沉地睡着，突然梦呓道：“蝴蝶，好大个的金蝴蝶呀，你看，你看”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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