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bsp;“对不起。”那个人一边伸手擦掉眼睛上的水，一边随口跟他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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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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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和你说对不起了，”那个叫让皮耶的人回答说“叫你的朋友把水泼到甲板上，不要泼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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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不会干那种蠢事，让我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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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就是你的朋友让我不小心出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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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操网手一把抓住刷子的把柄，站起来，把刷子像刺刀一样举在前面。“臭水蛭！你想单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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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把刷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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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乐意，臭水蛭！拿去！”操网手把刷子往前一推，刷头往下一压，尖锐的金属刷毛划过那个人的胸口，把他的衬衫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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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终于爆发了。或许是因为先前胸口的伤疤被刺痛了，也或许是因为连续三天被人骚扰，忍耐到了极限，一肚子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反应。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竟是这么激烈，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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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突然抓住把柄，把刷子伸向操网手的肚子。刷子一碰触到操网手的身体，他忽然用力一推，那一瞬间，他的左脚也同时抬起来，用力踢在操网手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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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他喉咙不自觉地挤出一声低吼，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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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他根本都没有思考，左脚一着地，身体立刻飞快地回旋了一圈，右脚横扫，快如闪电，仿佛打桩机的撞锤一样，重重地扫在操网手的左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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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瞫ah！”他嘴里又发出一声低吼。操网手露出痛苦的表情，退缩了一下，然后伸出钢爪般的十指，发狂似地扑向那个人，嘴里狂吼着：“你这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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