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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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认为。那么，你觉得哪一种语言说起来最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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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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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是圆形的，不是斜的。所以，我敢说，你显然不是亚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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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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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会说亚洲语言？来吧，试试看，联想一下这个。你昏迷的时候，我把你的一些呓语记下来了，你听听，我一个音一个音分开念：ma瞜wa，tam瞜wan，kee瞫ah。说说看，听到这些字的时候，你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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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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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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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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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一些事情。随便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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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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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知道。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不管我有没有喝醉，你这条小命毕竟还是我救的。我是个医生，而且，从前我是个第一流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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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弄成现在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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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可以质问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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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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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斯本迟疑了一下，转头看着窗外的港口。“我喝醉了，”他说“他们说，因为我喝醉酒后手术，所以才会导致两个病人死亡。如果只有一个死了，也许他们还看不出来是我喝酒误事，不过，死了两个病人就说不过去了。老天保佑，他们很快就发现事有蹊跷。千万不能把刀子交给我这种人，还让我利用那把刀子享尽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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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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