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p;他们在附近绕了两圈，沿着那条小路从餐厅门口经过了两次。他们总共看到两对男女和一伙四个人陆续走进餐厅，还有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走向法尔肯大道。从停在路边的汽车来估算，此刻，德赖艾本豪森餐厅里的客人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但再过两个小时，餐厅里的客人就会越来越多了。苏黎世人多半喜欢将近十点半时吃晚餐，而不是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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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想不起别的事情，再这样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他不过就坐在那边干等，看着人进进出出，希望自己突然看到某样东西。他就曾经无意间看到某样东西，例如，他看到那包纸板火柴，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某些影像，某些真实存在的事物。他必须从那些真实存在的事物中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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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子停在右边，停在最后那辆车之前，然后我们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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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雅各博士乖乖照做，一句话也没说，完全不抗拒。杰森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反应似乎乖得过头了，和先前南辕北辙。他知道为什么。他必须再给她来点震撼教育了。无论待会儿德赖艾本豪森餐厅里发生什么事，他都需要她帮他最后一个忙。他需要她开车带他离开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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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停住了，轮胎摩擦到路沿石。她将车子熄火，然后把钥匙拔了出来，动作很慢，慢得有点离谱。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车子里一片昏暗，她屏住呼吸，凝视着他。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滑，接着，他摸到了那个钥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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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我来保管。”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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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她说。她的左手举在旁边，好像要去拉车门把手，那种动作看起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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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站在引擎盖旁等我，”他继续说“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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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做傻事呢？你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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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说完，他伸手去抓车门把，故意装出行动不便的样子，背对着她。接着，他把车门的把手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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