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丝地说，也没把握她是否听得见“那边有一辆黑色的车子，钥匙在里面。赶快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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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她说。此刻，在杰森的耳朵里，她充满困惑的声音仿佛正在一个密闭的管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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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走吧！赶快上车逃命吧，圣雅各博士。如果有人想把你拦下来，你就撞死他。赶快去找警察真正的警察，穿制服的警察。你这个笨蛋。”他喉咙在燃烧，胃里却冰冷彻骨。火与冰。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冰火交融的感觉。那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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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的命”她还在说。杰森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茫然空洞，仿佛正随着空气缓缓飘浮“你专程来救我。你专程来救我。你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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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伟大。”圣雅各博士，我来救你纯属偶然。你只是我内心的反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残留在我失去的记忆里，受到压力的刺激就会冒出来。你看，我还挺有学问的吧？我会用术语我已经不在乎了。痛——噢，老天，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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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逃出来了。你本来可以继续逃，逃得远远的，可你没有。你专程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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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像一团迷雾，她的声音穿透迷雾飘了过来。他又看见她了，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却如此令人困惑——像疼痛一样令人困惑。她跪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脸，轻抚着他的头。住手！不要碰我的头！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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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那是她的声音，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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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问题。她还不懂吗？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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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干什么？她撕了一块布，用那块长布条包住他的脖子接着，她又撕了一块，更大的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她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把那块布放在他的右臀旁，用力一拉，把布拉到他的臀部下。他右臀的皮肤烫得像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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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救你的。”他终于能说话了，于是，他说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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