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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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决定。这是我这辈子最困难的决定。我想也许只有遭受暴力、差一点丧命、却又被别人救起的人，才做得出这样的决定。我决定要帮助你。当然，我只是帮你一阵子，说不定只有几个小时。不过，我会帮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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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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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就去了。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说清楚，我为什么没去找警察。那是因为差点被人强暴吗？我也弄不清楚。对你，我愿意把话说得很坦白。我听说女人可能遭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强暴了。现在我相信了当你对那个人大吼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声音里的愤怒和厌恶。我想，这辈子我大概永远忘不了那一刻，虽然我很想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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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呢？”他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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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德赖艾本豪森餐厅的老板说，警察在找你。他们在苏黎世设了一支专线电话，”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我不能把你交给警察。当时我不能这么做。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无法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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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还不把我交给警察？”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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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只是道听途说，而且，那些人的说法和我自己的亲身体验不吻合。我亲眼看见的是，有人身受重伤还跑回去救我，而且为了救我，自己差点也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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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实在不怎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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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正好相反，伯恩先生，我很聪明。我想称呼你伯恩先生应该不会错，那个人就是这样称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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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过你。我还威胁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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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像你一样，被那些人追杀，那我的反应大概也和你一样，我也会做同样的事——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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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开车带我离开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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