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着手。你只是一直等，等着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什么影像，一句话，或是一包纸板火柴。但那些东西不一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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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看到一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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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有东西了，只可惜你看不见。我看得见。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我。我懂那些信息的含意，我知道方法。这些你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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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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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关键就在银行。你想联系上踏脚石，必须从银行下手。只不过，联系的方法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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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以南十五公里有个叫阿帕琼的小镇，镇里有座小教堂。一个驼背老人正沿着教堂最左边的通道往前走，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大衣，手上抓着一顶贝雷帽。教堂前端的讲坛区是木头和石块搭建而成的。晚祷的钟声忽然响起，回荡在整个讲坛区里，这时候，老人正好走到座位第五排的位置。他立刻停下脚步，等钟声停止。钟声是传给他的信号，他明白。在钟声持续的这段时间里，他注意到另一个年轻人正沿着边缘的走道环绕着这间小小的教堂，打量着里里外外的每一个人。那人的模样看起来冷酷无情，仿佛万一有什么人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感受到威胁，他就会连问都不问地毫不迟疑地除掉他。这就是卡洛斯的作风。这位冷血杀手雇用了几个联络人，而这些联络人心里都明白，要是他们不小心被人跟踪，卡洛斯也会毫不迟疑地除掉他们。只有这样的人才敢拿卡洛斯的钱，作他的联络人。其实，这些人和卡洛斯很像，都是那种旧时代的老一辈人。那些人已是风烛残年，究竟还剩多少日子，就要看年纪，有没有病痛缠身，或者是不是又老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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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绝不容许任何人出差错，不允许任何风险，不过，至少有一件事足以令他的手下安心。如果有人在执行任务时丧了命，或是被他亲手杀掉，他们的家人都会收到一笔钱。拿到钱的有的是年老的妇人，或是她的孩子，或是孩子的孩子。不得不承认，为卡洛斯卖命确实是种荣耀，而且他出手从不吝啬。这一小群老弱残兵都明白一件事：卡洛斯给了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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