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信,把它靠在床边台灯底座上。他朝信凝视片刻,心头酸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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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亲爱的,”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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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在瑞伏里路上的慕力斯旅馆外面濛濛细雨中等候,通过进口处的玻璃门注视着玛丽,她在总服务台前面,已经签好字在台上领出了手提箱。现在她显然在向那略微吃惊的办事员要账单,准备为那间要了不到六小时的房间付钱。账单过了两分钟才给她,很勉强。慕力斯的客人不该有这样的行为。确实,整个巴黎都不欢迎这类抑制情感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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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走到人行道上,在遮雨篷左面的阴影处和毛毛雾雨中同贾森会合。她把手提箱交给了他,唇上现出勉强的微笑,声音中带着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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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对我不以为然。他肯定以为我用他的房间做了一系列马上可以赚到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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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怎么说的?”伯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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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改变了,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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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少说越好,你的名字写上了登记卡。要编一条你为什么去那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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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我该编一条理由?”她审视着他的眼睛,微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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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们要编造一条理由,当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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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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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们开始向拐角走去。马路上车辆嘈杂,天上的濛濛细雨更密了,雾也更厚了,显然大雨即将来临。他挽着她的手臂——不是为了领着她走,甚至也不是出于礼貌——仅仅是爱抚她,为了拥抱部分的她——剩下的时间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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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该隐,我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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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走慢些吗?”玛丽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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