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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红的。是夕辉,是火,也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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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一寸一寸地晚,完颜亮极有耐心地等待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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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着池水,看着那池不知自何处涌出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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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与完颜亮早已身陷在这池血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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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影子如此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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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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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回转过身,抱住完颜亮。抬起头,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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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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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好,我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想放松。好吧,我来当这个妖人。因为我逃得太晚,我已注定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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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个上京之夜,初遇那位白衣少年,他飒然挥扇念出清风满天下时,我就已然陷落了。或许还在更早,在我初入皇宫,看到墙上的题诗时,有些事情,就已经开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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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他,抱住这个怀有帝王之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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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正在做一件愚蠢至极的事,帝王不会属于萧遥折。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没有退路。我不能放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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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中英俊又带了一点寂寞的面孔,这是我的完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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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嚣张,大胆尖锐,冷漠阴狠,莫测高深,他是这样一个男人。我知他甚深,却已经不愿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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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搂着我的腰,指点远处山峦,他说:“大金该是我的。大宋也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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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我附和,却没有什么力气。逼迫我承认一件我不想面对的事,已经耗去我全部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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