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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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计策，两军相交，兵法诡谲。只是不知道，这是宋人的计，还是金人的计。我望着完颜亮，他望着我。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唯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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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他说“你这么骁勇善战。朕如顺利回朝，要封你做护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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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恻然。亮亮，你还能回到哪去？东京已有了新的金国皇帝，大宋你攻不过去。你有的，只是这江上，百万金兵。而他们说一定会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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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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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怒：“朕是金国皇帝！普天之下，有什么我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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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不起的。亮亮，就算你还是金国皇帝，你也一直给不起遥折真正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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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忽闻箭簇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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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转身打掉射来的利箭，忽然脸色大变。我顺着他目光望去，那箭上竟刻着大金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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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悲凄莫过于你相信的人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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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高举利刃是本应如此自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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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己方人马也忽然调转炮口对向你那惨痛便是无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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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沉默了，北风萧萧，他早已长发散乱，血染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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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皇上，不要愣着。我们要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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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地望向我问：“朕现在还是皇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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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你在我心里，永远天下第一。”这句话我曾经说过，那时是谎言，此刻呢回答照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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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目光一动，忽然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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