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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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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华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你们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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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盛雪放下笔,抬起头看向玉瑾华,眼神如冰,“请左相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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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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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华点头,“你可知此事传出去会对容儿的名誉造成多大影响?你可知外面的百姓会如何看他?满朝的大臣会如何看他?才八岁的陛下又会如何看他心中敬仰的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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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华见他垂眸不语,会意,“看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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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与太皇太夫两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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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侍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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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盛雪抬起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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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华注视着他的双眼,“太皇太夫设侍中是想让有才华有抱负的男子有发挥的地方,有一条出头之路,而若是你们的关系暴露,人们都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看向那些侍中?世人都会说,他们哪里是才华横溢的才子,不过是太皇太夫的禁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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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盛雪垂眸,掩住眼中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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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昔日他未在朝中,也能想象太皇太夫能让男子成为侍中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况且,太皇太夫在考验这一批被选上的侍中时用了昔日女子殿试的试卷,那下一批会不会就是通过试卷来选拔呢?那下下批呢?下下下批呢……侍中选拔会不会变成一场如科举般公平的选拔,成为所有男子真正的出头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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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却害怕破坏太皇太夫的谋划,却担心自己的存在挡了太皇太夫那颗心怀苍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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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太医令若是真心爱慕太皇太夫,”玉瑾华沉下眸来,“便为他考虑,早日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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