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见她进来便容光焕发了，仿佛施了魔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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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娃娃给施了洗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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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东西，施了，也死了。"爱伦回答说。"我本来担心埃米也会死，不过现在我她会活下去的。"姑娘们都朝她望着，满脸流露出惊疑的神色，杰拉尔德却表示达观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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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对，还是孩子死了好，可怜的没爹娃——”“不早了，现在咱们做祈祷吧，"爱伦那么机灵地打断的杰拉尔德的话，要不是思嘉很了解母亲，谁也不会注意她这一招的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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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是埃米斯莱特里的婴儿的父亲呢？这无颖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但思嘉心里明白，要是等待母亲来说明，那是永远也不会弄清事实的。思嘉怀疑是乔纳斯威尔克森，因为她常常在天快黑时看见他同埃米一起在大路上走。乔纳斯是北方佬，没有老婆，而他既当了监工，便一辈子也参加不了县里的社交活动。正经人家都不会招他做女婿，除了像斯莱特里的那一类的下等人之外，也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同他交往的。由于他在文化程度上比斯莱特里家的人高出一头，他自然不想娶埃米，尽管他也不妨常常在暮色苍茫中同她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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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叹了口气，因为她的好奇心实太大了。事情常常在她母亲的眼皮底下发生，可是她从不注意，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对于那些自认为不正当的事情爱伦总是不屑一顾，并且想教导思嘉也这样做，可是没有多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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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向壁炉走去，想从那个小小的嵌花匣子里把念珠取来，这时嬷嬷大声而坚决地说：“爱伦小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去做你的祷告吧！”“嬷嬷，谢谢你，可是我不饿。”“你准备吃吧，俺这就给你弄晚饭，"嬷嬷说，她烦恼地皱着眉头，走出饭厅要到厨房去，一路上喊道：“波克，叫厨娘把火捅一捅。爱伦小姐回来了。”地板在她脚下一路震动，她在前厅唠叨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以致饭厅里全家人都清清楚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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