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卡舞、苏格兰轮舞、玛祖卡舞，这些都将用一个弗吉尼亚短舞打头。我知道，对于弗吉尼亚双人舞的领头是会有一番小小的竞争，所以——"大夫擦了擦他的额头，向角落里投去一个滑稽的眼色，他的太太就坐在那些陪护人中间。"先生们，如果你们想同你所挑选的一位女士领跳一场弗吉尼亚双人舞，你就得出钱去请她。我愿意当拍卖人，卖得的钱都归医院。"突然所有正在挥动的扇子都停止了，一起激动的嗡嗡声在整个大厅泛滥开来。陪护人所在的那个角落也是混乱一团，其中米德太太急于对丈夫的提议表示支持，可他的那种新花样又是她从心底里不赞成的。所以处于不利地位，埃尔辛太太，梅里韦瑟太太和惠廷太太脸都气红了。可是突然从乡团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并立即获得其他穿军服的人的附和。年轻姑娘们都热烈鼓掌，兴奋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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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是——这简直是——简直有点像拍卖奴隶吗？”媚兰低声说，疑惑地凝视着那位早已设防的大夫，而他在她眼中一直是个完美无缺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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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什么也不说，然而她的眼睛在发光，她的心紧缩得有点疼痛。如果她不是寡妇就好了，如果她又是从前的思嘉奥哈拉，穿着苹果绿衣裳，胸前沿着深绿色天鹅绒饰带，黑头发上簪着月下香，袅袅婷婷地走在外面舞场里，那她就会领那场弗吉尼亚双人舞。是的，一定会这样！那会引起十几位男子来争她，争着将自己所出的价钱交给大夫。啊，如今只能强制自己坐在这里当墙花，眼看范妮或梅贝尔作为亚特兰大的美人儿领跳第一场双人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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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那一起嘈杂中冒出了小个儿义勇兵的声音，他用十分明显的法兰西腔调说：“请允许我——用20美元请梅贝尔梅里韦瑟小姐。"梅贝尔刷地脸一下红了，赶紧伏在范妮的肩上，两个人交缠着脖子把脸藏起来，吃吃地笑着，这时有许多别的声音在喊着别人的名字，提出不同的价额。米德大夫又是笑嘻嘻的了，他根本不肯理会坐在角落里的医院妇女委员会在怎样愤慨地纷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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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梅里韦瑟太太断然大声宣布，她的女儿梅贝尔绝对不参加这样一种活动；可是，等到梅贝尔的名字喊得更多、价额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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