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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帝思嘉,一勺就够了,"杰拉尔德这种命令的口吻,思嘉回来后还是头一次听到。"你并不懂得酒性,它是会使你醉的。”“醉?"她古怪地笑了一声:“醉?我还希望它把我醉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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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喝醉了,把这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又喝了一勺,这时一股缓慢的暖流已进入她的血脉,渗透她的周身,连手指尖也有点激动了。这种温和的兴奋给人的感觉是多么幸福啊!它好像已穿透她那颗冰封的心,力量已回到她体内运行。她看见杰拉尔德的表情又惶惑又痛苦,便再次拍拍他的膝腿,努力装出他一向很喜欢的那副淘气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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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能让我醉着呢,爸?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我没有继承克莱顿郡那个最冷静的头脑吗?”他那张憔悴的脸上几乎浮出微笑来。威士忌酒也在他身上引起兴奋。她又把酒递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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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喝一点吧。然后我就扶你上楼去,让你上床睡觉。"她赶紧住口,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是她对韦德说话的口气呢。她不该这样跟父亲说话。这是不尊重的。不过他还在等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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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服侍你上床睡觉,"她小声补充说,"再给你喝一口——或者就把这一勺都喝了,然后扶你去睡。你需要睡了,让凯帝思嘉留在这里,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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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顺从地喝了一些,然后,她挽住他的胳臂,扶着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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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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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一手提着葫芦,一手挽着杰拉尔德。思嘉端起闪亮的蜡烛,三个人慢慢步入黑暗的穿堂,爬上盘旋楼梯,向杰拉尔德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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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伦和卡琳的房间里晚上点着的唯一灯光,是在一碟子腊肉油里放根布条做的,因此充满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她俩躺在一张床上,有时辗转反侧,有时喁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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