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后,她已经在往伤口上倒药粉、麻利地开始包扎了。
只见她一手托头,一手熟练地将纱布徐徐缠绕,整个过程格外流畅又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
这副情形,哪里还有她昨天掐着一条蛇来吓唬自己时的样子?
宋砚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也重生了。
但他当初在地府时遇到的人明明不是她,虽然两人眼睛很像,但是眼神明显不同,身量也天差地别。
而且那人也并未获允重生。
宋砚想不明白她这变化的缘由,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
只要她今晚不爬床,就先留她一条命。
庆幸的是,江清月压根就没打算睡床。
虽然看不清,但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这床有多脏。
凭着原主的记忆,江清月端着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面,果然在草帘子后发现他平常打地铺的地方。
虽然只有一张凉席一只枕头,但至少比前面干净多了。
江清月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也顾不上挑三拣四,躺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