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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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我们抵达莱松岛。我们在此只能停留一个小时，但我们还是带着小姑娘和道格拉斯斯蒂尔进城。你瞧，查理，莱松岛是个相当大的岛，但上面仅有一座城。此地多沼泽，多热病，糟糕之极。日本人散布在岛上的各个角落，土著人也是如此，但少数白人种植园主进城居住。我和船长带着两位去见塞诺拉卡斯特罗，她接受房客。这位塞诺拉是个大坏蛋，可性情还好。她的要价极高，但罗斯小姐和斯蒂尔二话未就付了钱。显然他们在家已经习惯了更为昂贵的东西，还觉得自己捡了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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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船长和莱松岛上大多数白人种植园主关系密切，他为两位写了几封介绍信。他写信的时候我到外面的一棵毛竹下坐了下来：由于昨天的打斗身体还很虚弱。不久，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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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先生，我以为你也会给我们写些介绍信呢！’她开玩笑似地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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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信，由我来写？’我说着，竭力笑出声，‘如果信是由我写的，罗斯小姐，我怕人家要把你们撂出来，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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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叫我考特尼吗？’她笑着说道，并猛然坐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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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特尼！’直呼其名，不知怎地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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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低语道，‘我不能这样叫你。对我来说，你始终是那小姑娘。’我停住了，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几乎害怕她会生气或者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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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是用那坚定的灰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说：‘谢谢你，比尔邓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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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惑不解，不知她为何要谢我，但我迅速站起身来。她也站了起来。我望着炎热的街道，但见褐色皮肤的儿童们光着身子在地上打滚，黄褐色皮肤的男人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猛然之间我意识到她几乎是孤身一人——她和道格拉斯斯蒂尔是这黄褐色的海洋中惟一的白色面孔。我想警告她当心胡安马多这个魔鬼杂种，可是话已跳到嘴边我又将其咽了回。那天早晨他看着她离船时眼睛中的表情，足以使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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