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淹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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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还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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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书将冰镇过的表情从凉水里抬起来，洗漱池的牛眼灯直射着镜面，映衬着他的脸色十分不好，苍白的像毫无生命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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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余角，韩夺淡然站在身旁，开口问他第二句话，“退学办好了，准备什么时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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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真的是随口问的，从他毫无在意的语态中，依稀可以推断对方只是在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表示毫无意义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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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书抽张纸，擦拭脸部的水渍，“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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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走”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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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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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夺再不说话了，似乎还要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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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书眨眨眼睛，鼻孔一热，用手里沾湿的纸巾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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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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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夺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也发现顾子书似乎被血液不停地滴淌蛊惑，低头双手捧着，大滴大滴的血花砸在掌心，极快汇成一汪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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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夺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缝，一把卡在顾子书的后颈，用足了力气将人摁在水池里，另一只手再次打开凉水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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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着干什么！”愠怒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躁，“从没流过鼻血吗？不赶紧止血，你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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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书被摁住头冲了半天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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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夺叫他立刻仰起头，用手掠过水流，往顾子书的额头上拍凉水，“身体往前倾一点。”用手指捏住鼻梁位置，严肃叮嘱，“用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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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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