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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学校后门的那条街,固定摊位上已经支起了招牌。其中一块两三平米的空地上,动作麻利的女人摊开折叠木桌,陆续从三轮车上抱下来一个又一个的石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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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涂吗?稍等一下哈,等我把摊子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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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在跟前站着,女人忙碌之余抬起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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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几秒过后,何嘉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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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等到女人张罗完,毋庸置疑的成了小摊上的第一位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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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选哈,选好了往上涂色就成,缺什么颜色拿调色板自己调调,有什么问题随时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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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女人就接着去隔壁摊子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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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在清一色的石膏娃娃里选中两个,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很轻易地挑出了一猫一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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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颜色却始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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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也断断续续支起了几个摊子,氛围比刚才更热闹了些,何嘉与手中的调色盘博弈许久,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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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最接近的颜色,拿起笔开始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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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涂抹的动作,何嘉大脑逐渐放空,他并没有刻意去回忆什么,熟悉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心头。而且每下一笔,那种感觉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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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记忆,情绪来的更为直接,它悄无声息地侵袭了何嘉的整个大脑,掀起一股蔓延至四肢的空泛和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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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我自己选的颜色吗。”他看着被染上颜料的手心,突然自言自语,“又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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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涂完了两个石膏娃娃,夜市上的人越来越多,付了钱以后他往回走,手上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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