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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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何嘉面无表情，“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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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几天前，那张合照和石膏娃娃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急匆匆找章博煜求证，就怕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恰好是对感情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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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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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博煜与何嘉对视了两秒，半晌后竟然笑了，他缓缓地说，“我是不是挺坏的，比起你恢复记忆，我更希望你永远都别记起，我们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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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章博煜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仿佛提前打好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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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医院醒来后看我的那一眼，那样的眼神，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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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着我笑，神态几乎和高中时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失忆的人是不是我，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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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博煜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失而复得，他以为这是老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却在何嘉躲开他亲吻的时候早有预感，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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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博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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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并未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垂下眼盯着他手腕上的东西，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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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的时候，何嘉手上的墨玉珠子硌着腕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珠子散落一地的噼里啪啦声。那声响之后，他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另一张盛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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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他的大脑，快要把他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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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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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到了现在，你都还不肯说实话，那我们之间从此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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