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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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具身体是如何受伤的——他是在一场年轻人的派对狂欢里，被恶作剧推进了喷泉池，因惊阙发作而昏迷溺水，然后他便来到了这具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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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困在其中的时候，还听见了这具身体的爷奶不满嫌弃地嘟哝，大抵是嫌弃他因早产而格外孱弱的身体底子，还有瞧着木讷傻楞的模样，哪里是牧家长子的样子，丢了牧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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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他的过去——他无比确定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对属于自己的经历有更加明显的认同感，而对于这个世界的，更像是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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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中，年幼的他坐在小小的矮凳上，将木头削成千奇百怪的模样，他的身旁有一对男女，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会高兴地夸奖他抱着他，女人教会他读书、画画、写字，男人教会他天工之术、农业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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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去这对男女的画面，出现得更多的，是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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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披着玄甲的模样，长发高束，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或伏案，或骑于马上，或在院中舞剑，又或是，叼着一根野草吊儿郎当地凑到他身前、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前后左右地围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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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的记忆中，太多的篇幅与对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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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穆桓垂下眼，收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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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眼前这个血缘上作为他父亲的男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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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过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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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怎么样？当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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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听在牧向东的耳朵里，是这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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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向东心满意足地离开，而澈穆桓则毫无负担地继续摆弄他手里的那块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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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为自己接下来在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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