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视袭咏尊，他整个人散发出如深渊般阴沉难测的气息，那双平时含情的眼睛黑暗无光地盯住她，彷佛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与事，只想要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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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泛开轻微的刺痛，赶在闻人卓然挥刀的瞬间扑向袭咏尊，出剑架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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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他，我还要抓他审问！”她替袭咏尊挡了一刀，没有勇气再研究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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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闻人卓然发动新的攻击，一边悄声提醒采心：“既然收了钱，就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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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被两人夹住的袭咏尊还是不移动，听见他们的话，他也只是淡漠地问采心：“-瞒了我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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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躲开！”欺近他身前，为他化解攻击的采心因他消极不肯对抗闻人卓然而焦虑。“袭咏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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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杀我吗？”他索性攫住她的手，不再接受她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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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采心看见闻人卓然的刀没入袭咏尊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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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早有准备伤袭咏尊，但是真的伤了他，她却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你为何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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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有能力避开！难道他是故意受伤给她看——博取她的同情，令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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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躲？”袭咏尊没有痛呼，而是微笑地问她：“我死了，-不是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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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彷佛无形的利器，重击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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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你！”闻人卓然闻言，讥笑地抽出刀子，又要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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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在她眼里泼洒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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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她迅速取出两颗弹丸往地下一丢，随即戴起不透气的面罩，等毒雾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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