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bsp;“你们吴越一带的人，行事只求痛快，莽撞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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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像从古文典籍里偷来的？我也听说你们蜀人多阴险，专干吃人不吐骨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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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得如此愤慨，是否曾吃过蜀国人的苦头？”他扫视她，如看一个无生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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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环顾自己的处境，反击道：“是呀，我现在不是正被你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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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受苦受难，何不向我赔礼了事？”晴空的眼底，荡漾着瑰丽的水波，诱人沉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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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连忙看向一旁，不再触及他的眼睛。“我问心无愧，无须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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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奉劝你别太顽固，尤其在比你强大的势力面前。”晴空俯身说教。看见映彤，他彷佛看见年少的自己，亲切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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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择善固执。”她笑，神情骄傲。“我若是遇到强者便求饶的苟且偷生之辈，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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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微震。只需一句话，他明白了映彤。她与他是同一种人，然而死亡——当真能说到做到，洒脱得毫无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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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妥协的性子若不改，早晚会惹祸上身。”晴空有感而发，视线飘向远方。“暗影之人一向以刚烈闻名，你也不例外；身为刺客，太有个性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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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须大人替我担心。”映彤察觉他闪神，立刻起身唤他。“我们重新打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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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声调平板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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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再比一次！”映彤不服气地宣告：“我若输了，这条命当是睹注，你拿去！我若赢了，你必须带我走，不计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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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走？”晴空疑惑。“为何不是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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