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扶姑娘。”妇人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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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摇头。“不用了。”她瞄了瞄妇人慈祥的脸，忽然问：“晴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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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妇人困惑了片刻，费神地答：“大人像一则传奇。年少时的他，光彩逼人，教各国诸侯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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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独有的母性气息，令映彤松弛了紧绷的神经。“如今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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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性子有些喜新厌旧。任何事物一旦得手，不须长久，他便失了兴趣，撒手不理。这样的他，注定活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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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听着妇人深有感触的话，疑问道：“您很了解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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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人的乳娘。”妇人温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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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有些讶然。“您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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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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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紧急咬住牙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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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和蔼的妇人担忧，只得吞下差点出口的话——关于晴空意图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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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人与人有如此悬殊的差异？”映彤眼神纷乱。“有的人辛苦求生，有的人却一意求死。怎样的人才会一心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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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对生活感到痛苦的人。”妇人平静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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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侧头思索。晴空看起来并不痛苦。以他的身分能力，有什么难事足以使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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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的问题和晴空大人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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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我有关系。”映彤苦笑，说不出心底的苦闷，秀丽的脸蕴满了悲哀。“我似乎似乎”她似乎，喜欢上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映彤烦恼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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