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擎着钢叉,矛尖游离在胖子眼睑之下。
“醉蝶花,别为我感伤,更别将自己设定为鲜血淋漓的寡妇。我喜欢的,是你这份纯真,被你唾骂时,我感到如沐春风,嗅着你的急促气息,实在叫人沉醉。”恰在此时,一个渺若风笛般的声音,自墓室门首处悠然传来,鸳鸯茶飘忽不定的亡魂,站在那里笑吟吟地望着我。他背起手,颤声道:“老婆,与你分离,可知我有多么不舍,但这就是命格啊,活好你自己,感到寂寞时,就来看看我,我会一直停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这也太神奇了!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惊得圆瞪丽眼,向着鸳鸯茶缓步而去,每走一步,他就变得模糊一层,就快要消失了。
“鸳鸯茶,你别走,多喊我几声老婆,求求你了。过去我是如此讨厌被你当众这般叫,当再也听不见时,才会被它感染。我该怎么办?难道血海深仇不报了吗?你怎那么大度?你是被这群畜生,以及该死的狄奥多雷,活生生谋杀的!”
“因为,这是男人的战争,无需女人涂上血妆,她们本就柔弱,不该背负沉重的杀孽。继续保持你的清纯,那是我的悠远寄怀。老婆,若你心里有我,就按我说的做,别了。”
话音未落,鸳鸯茶的鬼影,就像散开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之中。而我想要追问拾骨人,石凳间哪还坐着他们,这俩妖人也如鸳鸯茶那般,化为了流苏,就像从未存在,只留有一罐金粉,以此证实他们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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