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座落在南轴线的市肆边,占地八十八亩,背靠春翘园,楼宇装潢以奢华与典雅并蓄,庭院布局偏重自然趣味,多显清丽活泼。
往来此地享乐的常是饱食无事之人,尤以纨绔子弟和冶红妖翠的佳丽居多,偶尔可见衣冠楚楚的名流、或朝气蓬勃的俊彦相约而来。
后有贤者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说同样是当下世道的写照,贵戚权门沉溺在奢靡无度的生活里,男无气节女无贞操,平素炫耀斗富,膳食日费数万钱,倒斜世风。
常言道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潘圣临引领奢纵,甘做邪恶的表率,皇家强撑多年尚未把社稷拱手让人,也算一件奇葩事吧。
山河危殆,却复苏着许多与天不老的少年壮志。
客栈掌柜张狂名虽张狂人不张狂,非但不张狂,还拥有一颗利民之心。
其把每日营收抛去伙计工钱等成本,所剩悉数用在济民一类事上,铺路造桥通沟渠,赠粮施衣开粥铺,垦荒地、拉义诊、收尸埋骨、搭棚造屋,凡属黎民生计阻碍处,都想帮几把手。
由此,客栈人望极高,在乱世中可算一安稳去处。
然在知情者眼里,客栈和平非因张狂的义举,亦非客栈跟北区衙署斜斜相望,是龙溪门面。
事情的真相在于悦来背后活动着修真者的身影,此猜想可由拾味堂陌生的食材里一窥端倪,并可由青春泉畔、垂虹楼外零星的绿植加以印证。
那些草卉轻裹烟霞,绝非凡尘所有,应是在深山野墺悄然生长,唯有修者方可采撷的灵物。
张狂生于名门,早年间曾亲历过一段富贵风流的生活,深知那些锦衣纨绔者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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