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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凤宁不愿意,你祖母还能把她绑着送到王家去?”
“能。”谢让说,“你以为就没有绑着上花轿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世俗礼教了,就连朝廷律法都是如此。只要两家父母长辈做了主,媒妁齐全,婚书为证,便是绑着塞进花轿,那也能名正言顺,生是男家的人,寻死上吊都还是男家的鬼。
谢让如今能凭靠的,就是父母不在,他作为凤宁的兄长,凤宁的婚事他这个兄长也能做主。但他头上压着的是祖母,孝道大过天,规矩如此,真要闹起来,就连宗祠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我这个人,性子其实有些仁弱。为人在世,人家能容我侧着身子过去,我也就过去了。”
谢让冷冷一哂,可人家若是侧着身子都不让他过去,那他也无路可退。
早前王家的事不在他考虑防备之内,因为老王氏的人选也不是凤宁,可谁知突然生出这种变故,弄得他现在防范动作都来不及了。
“是我无能,凤宁眼看着就要及笄了,我却不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及笄,十五岁?叶云岫忍了忍,无可忍,愤然道:“才十五岁就要结婚嫁人?十五岁明明还是个半大孩子。”
谢让并不是要跟她争辩,他其实也觉得妹妹还小,只是无奈道:“世俗如此。”
“世俗如此就一定是对的吗?”叶云岫黑眸定定,不悦地抗议道,“你们男子就是二十岁及冠成年,凭什么女子就十五岁?我父亲说的,女孩子家最少也要到年满十八岁,才能算长大成人,二十几岁再考虑结婚的事才好。”
“你父亲……”谢让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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