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娘你没骗我?”孩子睁大着眼睛看着妇人,将信将疑地顺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妇人一边将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安慰道:“娘说的当然是真的。娘怎么会骗你呢?”哭声渐渐止了,围观的人们却是并未立刻散去。一种无法言喻的苍凉笼罩在广场之上,鬼厉这才注意到,这些广场上的人大多是妇人、小孩和老人,他们的脸上,都无一例外地写着“忧郁”二字,阴沉得如同头顶灰暗的苍穹。鬼厉隐隐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眼角微不可察地轻轻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漠。等到人群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鬼厉这才抬起脚,向着长廊方向,缓缓行去。仿佛低低的心语,带着难言的沉重与疲倦,在西风中悄悄散了开来。却不知,焚香谷一战,又有多少妇人痛失了丈夫,有多少孩子没有了父亲,有多少老人失去了孩子……天地不仁,万物皆狗。青云山,小竹峰。西风多少恨,吹不尽眉弯。人影肥瘦,玉蟾圆缺,人如影,影如竹,遗世独立,千年孤独。“呼……”漫山遍野的泪竹迎风起舞,沙沙作响。苍茫天地,仿佛一同沉浮。唯有那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默然伫立,如痴如恨,如泣如怨。“嘶……”一声清啸,天琊神剑蓦然出鞘,寒光凛冽,当空划过。一截竹枝漱漱抖落下来,滚落在地。鲜艳的竹花还在枝头开放着,然而,还来不及凋谢,却已经伴随剑光,碾落成泥。百年泪竹,花开一瞬,开过即败,从此生命相谢,再无过往未来。这便是泪竹。纵然百年寂寞,也有刹那芳华,死而无憾。
“嘶……”寒光再现,惊艳一剑。风依旧,云依旧,苍茫天地依旧。而那漫山遍野的泪竹,却是齐齐静了下来,仿如无声地幽咽。西风烈烈,一截竹枝缓缓飘落,悄然地,无声地,落地。刹那,即是永远。“嘶……嘶……嘶……”长剑当空飞舞,斩断的的竹枝如柳苍飘絮,散落一地。又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那散落在地的竹枝,在大地上无声地汇成了一个“情”字。忽然,一道剑光横空而过,将所有的竹枝都在一瞬之间斩成了两段。情依旧是情,却是自中间清晰地断了。断情……“雪琪,你怎么了?”文敏看着那满地的竹花凋谢,又看着那一个人手中欲息还怒的冰蓝长剑,疑惑着轻声问道。陆雪琪脸色苍白,胸膛急剧起伏,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那一个断了的“情”字,如痴如梦,如怨如诉。许久许久,那一双黯然神伤的眸子里才像是有了一点色彩,却是并未去看文敏,而是有些痴痴地道:“他……变了!”“他?!”文敏脸上微微一愣,继而像是明白了过来。她看着陆雪琪苍白的脸色,微微迟疑了两秒,这才轻声问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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