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木屑堵住了?
“我将成为泉州下一个盐商的消息,已在周边各州府传开。这盖着徐大人官印的文书,不知过了多少读书人的眼。若您此时忽然说我手中之物是假的,又或是我私自伪造,您猜您的顶头上司会如何想?您的同僚会不会觉得泉州人杰地灵?”
这一番话说得徐文良面色阵青阵白,人如秋日的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
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喉间如塞了块巨石,憋闷难当。
半晌,在云舒然那熠熠生辉的笑容中,徐文良如同败军之将,只得背手离去,留下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云舒然看着那徐文良被甩得呼呼作响的两袖子笑了,这回笑得真心实意。
薛从看着云舒然,不禁赞叹:“云大小姐好胆识,好手段。”
云舒然莞尔一笑,谦逊道:“薛大人过奖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哪及薛大人一半。”
“云大小姐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这商场如同沼泽,云大小姐还是小心为上。”
薛从冷眼盯着云舒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凌冽,说出口的话却如阳春白雪。
那感觉就像是有两个魂魄挤进了一个身体里头,眼睛和嘴巴正打架。
云舒然笑倩兮,从容应对。
“多谢薛大人提点。不过这虽是沼泽,若脚下的木板足够宽敞,亦可安步当车。”
薛从随即哈哈大笑:“好一个足够宽敞!只是这泥潭深浅难测,猛兽潜伏,还望云大小姐多加小心。”
云舒然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裙裾飘飘,如同一朵轻盈的云彩。
薛从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云舒然的背影消失在街口,薛从也甩着两只袖子走回了徐府里头。
左不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罢了。
接下来这一计,就看云舒然能否接得住。
云舒然回到云府,心里头还是有不安的。灯火揉皱了云舒然的眉眼,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云舒然不笑,槐序也不笑。
这就急坏了武镜棠和柳絮柳叶两个小丫头。
三人又是做好吃的又是拉着云舒然玩小把戏,云舒然心里头挂着许多事,有泉州的、有京城的、有东泽边境的,总也提不起兴趣。
但是能做的都做了,她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了。
就等别人出手,也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进入‘福洞’的时机。
有道是关心则乱,云舒然今日算是尝到了滋味。
计划反反复复在脑子里过了百十遍,但就是宽不了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像小时候一样去扒父亲的窗户,看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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